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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 遇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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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竹被明苑抱住嚶了半天,蕭竹滿頭霧水不知道小師妹怎麽回事。她年紀比明苑年紀大,但是心性還是個孩子一樣。而且一張嘴有時候迸出什麽叫人哭笑不得話。

蕭竹上回盯著元正盯了半天,然後饒有興致的問“大師大師,你是怎麽過來的呀。”

“大師大師,你們一日三餐吃素不膩的嗎?”

“大師大師你們盤腿睡覺腿不麻麽?”

“大師大師……”

明苑是被元□□叨的殺念暴起,蕭竹卻是把元□□叨的幾次笑而不語。

這禿驢向來喜歡開口說教的,能被蕭竹堵的開不了口,讓明苑兩眼發光。奈何她滿腦子的都是殺人,要她和蕭竹那樣用一張嘴把人說的生不如死,還真辦不到。

“我覺得大師挺好的呀。”蕭竹滿臉天真,完全不知道她把元□□叨的閉嘴的本事。

明苑見著只有盼望著蕭竹路上能把元正那張嘴給堵住。

蕭竹性情活潑,在玄午山的時候耐不住。各種想要找機會下山去。這趟出來,蕭竹如同猛虎下山,恨不得哪裏都竄兩下。

就算是懷敏和懷真兩個也拿她沒有辦法,懷敏只能訓斥她兩句,讓她不要到處亂跑,至於懷真被蕭竹拉著漫山遍野的到處跑,除了看護住她,不讓蕭竹受傷之外,師兄弟兩人竟然誰也管不住她。

明苑只能自己對著元正了。

在清機真人的幾個徒弟裏,元正明顯更關註明苑。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小徒弟天資卓絕,修行三年修為就已經遠遠超過同資歷的弟子之上。更是因為她善於遮掩。

清機真人一直以為這個小徒弟天資聰穎,性情純善。結果就是他以為性情純善的小徒弟,出手極其狠辣,直接毀了人的容貌。

這個年歲的純善孩子,是幹不出這種事的,清機真人震驚於這個徒弟的心狠手辣。但她善於言辭,何況此事之後,她就又恢覆了平日裏的乖巧模樣。和以往並無差別。

若是換了人,恐怕只是覺得是因為那個女子出言不遜,小徒弟不滿師尊清譽和自己的名節被玷汙,故而出重手教訓。畢竟清譽和名節對正道中人何其重要,出言不遜,自然是要被人教訓。

可清機卻看出點端倪,總覺得那女子落得如此地步,倒不是完全因為口出狂言汙人名節,似乎是更多的是明苑自己找到了一個理由動手了。

這種認知讓清機有些坐立難安。越是天資聰穎之人,就越需要有人引導上正道,不然一旦步入歧途,所有的才能全都用在歪門邪道上。對於正道和天下蒼生危害幾乎是滅頂。

清機將小徒弟當做自己小女兒看待,自然不願她走上歪路。哪怕她又恢覆到了以前乖巧懂事的模樣,但還把自己的好友請來。

佛修渡天下渡自己,渡一小女子,解她心中魔障。不在話下。

元正看著那邊的少女。少女穿著玄午山弟子服,長劍背在背後。留在額頭上的齊劉海被風一吹,就露出下面的白皙額頭。

元正不喜走那些多人平坦的大道,同樣也不喜歡用術法,日行千裏。於他來說,跋山涉水不是辛苦,而是修行。

明苑警惕的望著前頭的大和尚。大和尚沒有平常佛修的樣子。她見過的佛修,剃的一頭光頭,衣服下面全是腱子肉,口裏念著佛號卻是一副隨時沖上來和人幹架的作態。

眼前的這個佛修,卻是真的慈眉善目,寶相莊嚴而不失慈悲。他看人的眼神總是溫和,就算對著蕭竹,一天被問上百八十句,都沒見著他發火不耐煩。實在被騷擾的不行了,也只是笑笑,溫和的讓人瞠目結舌。

可越是溫和,明苑心下就越是忌憚。先不說她被這死禿驢念的她差點沒暴起殺人。就是他的觀察入微的本事,也讓她警惕。

哪怕她換了個身體,但她還是小心謹慎的很。不願意有半點蛛絲馬跡讓人窺見。

他們已經走了一段路,現在在河邊稍作休息。

蕭竹和懷真兩個自告奮勇,說是去找點野果子來,等到路上用。懷敏站在高處放哨,免得這個時候又有什麽東西過來偷襲。

明苑捧著水喝了一口,她這一路盯著元正。在元正回去之前,她都別想好過了。

那個大和尚坐在大石頭上,似乎察覺到了什麽,往她這裏看過來。明苑立刻低頭,這一路上她悄悄的觀察,明明她已經再低調不過了。但時不時這禿驢還是察覺到什麽。

她以前怎麽沒遇到過這種對手?

元正面露微笑,他慈眉善目的,笑起來的樣子也格外的和藹。像個敦厚的長輩。

他沖明苑招了招手,明苑看了看周圍,發現除去在附近放哨戒備的懷敏之外,呆在這裏的竟然只有她一個人。

蕭竹和懷真到現在還沒有回來,她只有硬著頭皮起身過去。

“大師叫我是有事?”

“你這一路上,是在怕我?”慈眉善目的佛修坐在石頭上,他整個人都是溫和的,身上帶著一股長年累月浸染而透出的檀香。

檀香都透出一股佛意來。

就是這股氣息讓明苑坐立難安如芒在背。

“大師說笑了。”明苑端出少女應當有的笑來,她裝年輕少女格外得心應手。每一個嬌俏的笑,每一個活潑純凈的眼神都恰到好處。

她眼眸是真的純澈,又清又淺,看上一眼能望到底。

這模樣不管是誰來看,也只是認為是個不經世事的姑娘。清機真人也是這麽認為的,所以才會對她突然並發出的戾氣感到心驚。

“大師慈悲為懷,怎麽會怕呢。”

她故作不解,歪歪腦袋。

元正坐在那裏,也是一股慈悲的氣息。他嘴邊含笑,望著她的眼神裏都透著一股憐憫。

這股憐憫的神色,再次激發她心裏的怒氣和殺意。濃厚的殺意直沖顱頂,恨不得現在就殺了跟前這禿驢。

她不喜歡被人用這種眼神看著。明苑心裏清楚,她壞事做絕,殺人如麻。那些正道講究的一切,她都不在意也不放在心上。

到了現在她知道她做的那些十惡不赦,但也沒有後悔。

這個世道就是這樣,不是她殺別人,就是別人殺她。與其束手就擒被人屠戮,她倒是寧願把那些所謂心理包袱一丟,去殺別人。

哪怕最後落得死無全屍。那也是她主宰了許多人的命,而不是一開始就跪在地上,懇求別人饒她一條命。

她是惡人,壞事做絕。

她知道,她也不後悔。這是一條修羅路,她從來沒有選擇,既然走上去了,那就走到底。

這股憐憫看得她無名火大,更是叫她品嘗出一點點居高臨下的滋味。

這禿驢恐怕還沒有經歷過一口飯一口水,都要拿命去掙的往事吧?

拖著幾歲的身體,如果想要活下去,就只能去爭去搶。哪怕不爭不搶,也有人不會放過,因為只要活著,只要還在喘氣,那麽就會有人覺得是他活下去的礙腳石,除之而後快。

所以他才能這麽慈悲的,高高在上的望著她。

她舔了舔尖牙,虎牙的尖銳一段在柔軟的舌面上剮蹭著。心裏的惡意和殺念再一次爆棚,不過這一次她很快的壓抑下來。甚至都沒有從眸光裏露出半點。

明苑就像個經驗老道的獵手,把自己所有的算計全都隱藏起來。甚至還能和獵物親昵一二。

“你心裏一直都有魔障,你師尊和我說過,我見過你之後,也的的確確知曉你有魔障。”

明苑在一旁乖乖聽著,一副的乖巧模樣。

“什麽是魔障?”突然她開口,她笑起來的時候,唇下兩顆尖銳的虎牙露出來,雪白雪白的,冒著尖。像是野獸要撲上來咬斷人喉嚨。

“你心中有惡,阻你修行。你知是不知?”

明苑點點頭,如今這裏除了她和這禿驢之外,沒有別的人。她倒也那股裝出來的嬌憨給收一收。

這個時候應該要聽明白一點,再裝下去,就是真的叫人看出來是傻子了。

“你師尊很擔心你,生怕你日後會被心裏的魔障所惑。”元正望著她,言語一如既往的柔和,帶著點兒指引的味道。

“你師尊想我渡你。”

明苑想了好會,不知道這個渡法到底是怎麽個渡法。

“渡你心魔,助你向善。”

明苑聽後拼命壓住自己,這才沒有把冷笑給給冒出來。

“是。”她低頭應了。

既然是清機的意思,那麽她也要答應了。畢竟她要做個好徒弟。

“渡人渡己,不過你只能自渡。”元正看著她滿臉乖巧道。

明苑有些驚愕的擡頭,她還以為元正要又說些其他的,但是元正卻只是說這麽一句話。

明苑笑了笑,“大師果然是大師。”

“我想渡你,但是除去你自己之外無人能渡你。”

明苑把之前在心裏罵的臟話收一收,看元正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實實在在的敬佩,不再是之前的裝相。

“只是我還有一句話告訴你,眾人皆苦,而望諸惡莫作。”

說完,元正坐在石頭上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。

蕭竹和懷真回來,蕭竹采了好些漿果回來,一回來就見著明苑坐在那位大師的身邊,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。

明苑對這個大師有多避之不及,兩人行禮都清楚,現見著明苑好好的坐在那裏,不由得心生疑慮。

“師妹你怎麽不怕大師了?”蕭竹還記得小師妹一聽到師尊讓他們去聽大師說經,這個小師妹就立刻兩腿打顫。搖搖欲墜。她和二師兄為了這個,一日到晚給她想了不少辦法來逃。

只是給小師妹逃了兩三次之後,就被師尊看破了招數。三個湊一塊老老實實在大師面前坐著。

大師說的那些蕭竹聽不明白,但不妨礙她把大師問的但笑不語。

小師妹顯然沒有這個本事。

“我什麽時候怕過了?”明苑一改這路上對元正避之不及的態度。

啃著果子笑的甜甜的。

路上這禿驢也沒有再給她王八念經了,估計也是知道對她念經沒用。

在路上遇見了一個村莊,村莊裏的人看起來都是一些平常村民,見著他們這幾個衣裳幹凈整潔的人,有些畏懼,但眼裏更多的是一股貪婪。

尤其是村子裏頭的那些男人。

村莊裏男多女少。做農活需要男人,女子們力氣比不上,自然就不被需要,不少女嬰生下來就被溺死的比比皆是。

等到留下來的男嬰長大,也無妻可娶。要是家裏還窮的,那就是一輩子光棍的命。偏生男人又是天生欲望強烈的東西,見著這一輩子可能都碰不著的年輕漂亮姑娘,兩眼發直。

懷敏跟著清機下山的次數較多,從那些村民的眼神裏瞧出些許端倪。只是少年人歷練的還不夠,不知道這些男人不僅僅只是想要看看而已。

懷敏看了一眼懷真,師兄弟兩人相視一眼,立刻前後一個,把兩個師妹保護在中間。

蕭竹天生缺根弦,遲鈍到連那些男人貪婪垂涎的眼神都沒有察覺。還拉著明苑左右好奇的打量。

明苑望了幾眼那些垂涎欲滴的男人。

她無意識的擡手起來,做出了纏繞絲線的動作。手指才動,就有婦人過來。

“小僧和幾位後輩想要借宿一晚,不知施主可願意?”元正對面前的老婦人道。

老婦人已經很老了,滿臉皺紋兩只渾濁的眼珠鑲嵌在眼眶裏,死氣沈沈沒有半點活氣。

聽到元正這麽說,老婦人看了一眼他們身後的幾個年輕人,點了點頭。

一行人總不能真的一路下來全都風餐露宿。而且就算是客棧,也不是每天都運氣那麽好。

明苑有些不耐煩,明明直接禦劍過去,偏生要用兩條腿。

她註意到一個男人,看上去二三十歲正值壯年。用極其卑鄙下流的目光盯著她們兩個,準確說來是盯著她。

明苑生的柔弱嬌美,再加上身形纖細,比起蕭竹有那麽幾分弱不禁風。

她知道自己這身形對於這些男人說明,若是用強,比蕭竹更好得手。

“大師,今晚最好警惕一些。”懷敏對元正道。

“明日一早,我們就離開。”懷真繼續說。

元正倒是點點頭,笑著應了。只是從他臉上來看,還真的瞧不出半點急切。

懷敏回頭過來看著明苑和蕭竹,“你們也不要到處亂跑,如果非得外出,記得一定要結伴而行。”

蕭竹塞給明苑一只野果,自己嘴裏還叼著一個,聽到師兄這麽慎重其事的吩咐,笑的滿不在乎,“師兄不要擔心啦,我和師妹哪裏都不去。”

懷敏看向明苑,明苑滿臉懵懂的點點頭。

正說著屋子外面突然爆出哭聲,懷敏出去一看,發現是村子裏有老人家過世了。哭聲就是老人家的孫兒們爆出來的。

生老病死,世間常事。實在是沒有什麽稀奇的。

不過那家想讓元正過去,給逝者念經超度。

元正沒有半點猶豫起身去了,念經超度講究點的,要整整七七四十九日。就算不那麽講究的,也至少頭七要念足。這才算是護送逝者到忘川彼岸。

元正是個慈悲為懷的和尚,不會做念經超度到一半就自己跑了的缺德事。

原本只是打算留下來一晚上,生生的給拖到了七日。

這村子裏古怪的很,懷真在外面走了一圈,就覺察到那些村民,尤其是年輕村民眼裏的嫉恨和羨慕。

那些人實在是連體面都算不上,衣不蔽體,只能說褲子勉強還能見人,但是其他地方確實破敗不堪。

那些男人用極其渴望的眼神望著兩個師妹的屋子。懷真去找元正的時候,見著元正正在給逝者念經超度。

懷真不打算在這個村子再渡過幾日了,他倒是無所謂,只是師妹那裏不太好。

他把這話和元正一說,元正卻搖了搖頭,說送佛到西,萬萬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。

懷真被這迂腐的脾氣給弄得差點沒一個倒昂。

蕭竹是個坐不住的性子,開始三天還能老老實實的呆在屋子裏哪裏都不去,但是三日一過,她也受不了。蕭竹還記得大師兄的吩咐,拉上明苑一同出去。

蕭竹是個馬大哈,每次出門又有懷真護著,到了山林裏抓松鼠,竟然沒有發覺到後面竟然還跟著人。

不過也不怪她,跟在後面的人明顯熟悉這裏的地形,隔著一段不長不短的距離跟著。

蕭竹抓了松鼠在那裏玩耍。

“師姐我去看看別的地方有沒有松子、”

蕭竹不疑有他,直接應了。明苑仰手給她四周設下結界,蕭竹好玩,這松鼠夠她玩一下的。也能讓她毀屍滅跡的了。

跟過來的男人見著她兩眼放光,見她一人站在那裏,立刻餓狼捕食一樣撲過來。明苑伸手一抓,紅線從袖中飛出,直接纏繞住那人的頭臉,紅線似乎有自己的神智,絲線絞住男人的脖頸,立刻就往皮肉的陷。

原本不過女兒家用來縫縫補補的東西,此刻成了催命的東西,割破皮膚陷入肉裏,而後一點點的往裏頭去。

地上的軀體無力的掙紮翻轉,過了一會頭顱掉了下來。

明苑過去,五指張開扣在顱頂上,探察裏頭的記憶。小會她就松開了手。

夜裏村子裏的人說是要給元正一行人道謝,特意做了一頓豐盛飯菜,要來犒勞他們。

飯菜說是豐盛,其實半點肉都沒有,全是一些素菜。

那些村民熱情萬分的勸說元正用飯,懷敏和懷真也沒有放過。

有婦人給明苑和蕭竹端來水,明苑見蕭竹擡手就要喝,伸手就按住她,然後狀若無意的擡手,就把放在面前的水杯打翻。

蕭竹滿臉不解,明苑在她手上拍了兩下。

飯菜吃過一輪,懷敏和懷真搖搖晃晃,其他村民見狀立刻翻出之前就藏好的兇器,立刻包抄過來。

“你們這是要幹什麽?”元正面有訝色,望著四周包圍過來的村民,驚訝之情溢於言表。

明苑持劍拉住蕭竹往兩個師兄立刻靠在一起,這麽一些村民在她眼裏不過是烏合之眾,但她不僅僅是要把這村民趕盡殺絕,更是要元正崩潰。

被他念了這麽久,她好歹也應該給這位大師一點感謝。而這些村民就是她給他的謝禮。

她從那個死人腦袋裏知道村民打算對付他們,但是她卻沒有聲張,等的就是這天。

還有什麽能比摧毀人的信仰更來的叫她興奮,這個可是她從齊霽身上得來的經驗,想要摧毀人的信念,是要他自己去面對和他認知完全相反的現實。

這樣才能徹底的摧毀他。

她持劍橫在身前,沈聲問道,“大師,現在要如何?”

“要如何?”元正看著面前的那些村民,還在做最後的掙紮,“我們和你無冤無仇,你們為何要對我們下如此狠手?”

“大師,我們都娶不上媳婦了,你們有這麽兩個姑娘,你就當做做善事把她們留給我們,反正你是出家人,也受用不了不是?”

元正聽著村人理直氣壯的話,面上漲紅,“你、你們。”

“大師,如今要怎麽辦?”明苑一揮袖,長劍身上已經布上了一層寒光。

自然是不能在這裏耗費時日過長,但是一旦打起來,她這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,可不能掌控好裏頭尺度,打死人那也是情非得已。

“你們退下。”元正深吸一口氣。

明苑有些好笑,一把拉住蕭竹就往後退。

他既然親自來做,那就再好不過。

元正提起一口氣,一揮袖只見袈裟一飛,原本還擋在前面的那些兇神惡煞的村民頓時飛了出去,重重摔在地上好半天都起不來。

明苑在一旁看著,頗為覺得無趣。她還以為元正是那種能割肉餵鷹的大善人呢,誰知道和那些佛修也沒有多少區別。

滿面仁慈的大和尚一掌出去,那些村民直接倒下了一半,另外一半被面前的景象驚到了。畢竟誰知道,這看上去有些上了年紀的大和尚,竟然是個神仙呢?

正要退縮,可有兩個年輕人,見著要到手的年輕姑娘就從手裏溜了不甘心。趁著蕭竹不備,高高揚起柴刀直接砍了過來。

有一人做榜樣,其他的年輕男人也紅著眼,嘶吼著嗓子撲上來。幾乎完全不顧對面這些人不是他們能對付的。

這模樣看起來倒是像發了狂。

蕭竹喜歡吃喝玩樂,平常也被兩位師兄護著,修行上自然而然的就落下來不少。她甚少經歷過實戰,看到砍過來的柴刀渾身僵硬。

明苑反手一把把蕭竹推到身後,下意識手裏就要變幻出紅線取人性命。

她用紅線取人性命幾十年,用劍才三年,明苑下意識就要化線割下這些人的頭顱。

然而下刻,冰霜千裏,那些撲上來的人被冰封住。

明苑擡起的手被這鋪面而來的冰寒之氣一吹,原本擡起來的手立即放下。

來人玉冠銀袍,隔著被冰封住的村民和她遠遠相望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明苑:媽個雞差點掉馬了,太刺激了!

齊霽:我似乎錯過了神馬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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